不过是月露风云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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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APH/耀燕】眼中有新雪

       他还是没有将那封信发出去。 

       右手食指还停留在键盘敲打下的最后一个字母“n”上,他直愣愣地看着窗外那一盏路灯。雨后黄澄澄的光线在夜幕中如墨润开,透过很久没擦的玻璃将尘灰镀上一层金,看上去温暖,可惜摸起来还是冷的。 

        一不留神他的指尖一沉,键盘被弄疼了,在显示屏上怒吼出一连串的“你”,气结于他的不尊重。他连忙回过神来安抚不满的键盘,手忙脚乱删去已有三行的抗议之声。眼前的显示屏推推泛着冷白光的眼镜嘲笑他。 

        他轻轻打开窗,深吸一口秋夜寒雨后的清冽空气,放开键盘。脊背沉沉砸在柔软的椅子靠背上,一向稳重的电脑椅居然也伤春悲秋,开始叹息。玻璃窗外的光晕在他眼中逐渐变小变暗,幻化出两幕眼白、一帘长睫、一挑眼尾、一圈眼眶、一道眼褶、一豆泪痣。 

        是她的眼睛,清冽干净如雪的眼睛,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的眼睛。 

        他记得,虽然她的名字叫春燕,但她最喜欢白色,最喜欢冬天,最喜欢雪。他还记得他们初遇那天的白裙,婚礼上的白色婚纱,蜜月里的第一场新雪。直到她的白裙染上了猩红血色,婚纱被永远挂进了衣柜深处,那一年的第一场雪盖在了她的墓碑上。 

        她不见了。她娇小的身躯被藏在苍白到刺眼的的被单下,使他不敢靠近,也不敢掀开。他害怕触及冰凉如雪的被单,害怕看到她褪尽生气的脸颊,害怕看到她没有焦距的眼睛。 

        她已经永远沉睡在白雪之下了。 

        他又望向显示屏上被白光簇拥的一行黑字,触目即眼涩—— 

        “致亡妻春燕,我这一生最爱的人” 

        他始终不愿为这句话打上句号,正如他不愿为春燕的时光打上句号。 

        视野中渐渐填满了模糊咸涩的温热液体。那一行字在他眼中渐渐变细变糊消失,湮没于显示屏为他下的一生一世最大的一场雪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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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摸鱼一时爽,一直摸鱼不太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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